《革命前夕的摩托車之旅》The Motorcycle Diaries
醜話說在前頭
「這不是一個關於英雄行徑的故事,也不是某個憤世嫉俗者的見聞;至少那不是我在寫他時候的初衷。這是兩個有共同精神與相似夢想的生命體一起走過的一段經歷。」
無論你怎麼理解Che,英雄或亂黨,不切實際的夢想家或純粹憤世嫉俗者,他都用自己的雙手雙眼實際看到體會到了真實,並且行動,光是這點,便值得稱道。
啟程
1951年12月從阿根廷科多巴出發,前往布宜諾斯艾利斯,與好友Alberto騎著摩托車展開旅程,起初,他們的旅程就像普通的年輕人,狂放不羈,冒險、旅行,兩個醫學院學生為了個簡單的夢想,義無反顧展開壯遊。途中,他們在野外烹煮野味、湖中嬉戲甚至隨處便溺,種種況放卻也爆笑的經歷讓人見識到了青春的活力,如何拋開繁文縟節、家人、戀愛只為與朋友闖一闖。
拉吉奧坎達的微笑
兩人一路經過老鷹石、巴里羅切,進入智利聖地牙哥,在新的國度,一個相對阿根廷更貧窮的國度,失去了摩托車,只好徒步與搭便車繼續,但在一次次步行中,他們也更清楚的看見當地生活:被家人視為累贅的老婦、自稱是共產黨懷抱理想但總歸也就是想混口飯吃的夫婦、怒罵的船長、默默損耗生命的礦工……步調在失去交通工具後顯得緩慢且更沉重。
「只有一句話能適切形容庫斯科,那就是「喚起情感」。庫斯科的街上覆蓋著另一個世代的塵埃,看不見,但當你碰觸到它的底部,它就會像一座湖底的沉積物往上方升起,把湖水弄混濁。」
進入古印加之地與印第安聚落,在的的喀喀湖、庫斯科、馬丘比丘等地他們望見古印加文明的偉大與自然奇蹟,此處卻也佈滿文明的殘忍血腥故事,西班牙人當年的貪婪的破壞神殿「把一個憂傷民族的快樂且賜予生命的象徵,轉換成一個快樂民族的憂傷偶像」。這裡是南美洲的心臟,儘管多少年來的征服殺戮,他仍沉穩跳動著。
人生受難地
在庫斯科一帶,Che待了整整兩週後持續朝祕魯北部進發,此時他們早已身無分文,靠著述說這趟旅行以來天花亂墜的故事來換取食宿。
之後他們在聖帕伯羅Che在痲瘋病院幫忙照顧病人也換取食宿,起初只是「忽然燃起的興趣」用對待正常人的方式與病人握手也未配戴手套、防護衣(事實上儘管外表可怕痲瘋病主要飛沫傳染,皮膚接觸本來就沒問題),如此行為獲得醫院上下認同稱道。事實上,這也是Che第一次在旅程中展現醫學生的專業,過去,這項技能純粹是在祈求招待而編造故事時用來吹噓的附加身分,然而對大部分病人來說也只是在醫院中默默等待死亡,當時對痲瘋病的治療成功率仍然低微,衛生也十分糟糕,之後Che氣喘病發於是離開醫院前往別處保養身體
旅程停在委內瑞拉,Che因氣喘嚴重留在醫院,也與Alberto告別,旅程結束的倉促,卻也一如人生。
24歲的Che寫下的日記,文句間展現青澀與活力,但也有挫敗與憂愁,其實整本書在革命、激進思想上著墨並不多,諸如
「我現在曉得,假如偉大的精神領導把人類劃分為兩個敵對的陣營,我將歸屬於人民這邊。」之類名言也是在後記中才提到。
「說的最棒的話,就是行動」
在Che身上散發的是生命力,是知而行,這趟旅行Che仍是努力吸收見識的海綿,但一旦他確立方向後便義無反顧。而後他遇見卡斯楚,在古巴、剛果、玻利維亞掀起革命,這樣的生命力,這樣的真誠,他的風範在全世界掀起旋風。年輕的靈魂是Che一生的寫照,從摩托車之旅到古巴、剛果革命到於玻利維亞被處決,遺體數十年後才被發現,據說他臨死前尚在咒罵,尚在高喊理念,這樣的人格鮮明活躍,也長存人心。
本書亦拍成2005年同名電影,入圍金球獎最佳外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