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傷大象之歌》Elephant Song

Tiger Chang
4 min readMay 6,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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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要一個會傾聽我的人跟我對話,一個不知道我有什麼病的人,今天,我要吃三塊巧克力而不是一塊!」 「我是瘋子,但可不是傻子。」

故事是改編自Nicolas Billon的舞台劇同名作品《Elephant Song》獲得2014年奧斯卡最佳改編劇本獎。

劇情是描述精神病院勞倫斯醫師無故消失未來上班,院長為了調查而與男主角Michael這位最後與勞倫斯醫師相處精神病患的對談。起初院長自詡自己掌握主導權,但Michael卻處處透漏著危險氣息,他要求院長不要看他病歷,也輕易從言語間猜出院長與彼得森護士過去曾有過的前夫妻關係,不斷堆砌謊言,要院長靠過來說悄悄話、進入窄小的衣櫃找東西,這些鏡頭都讓人有種他隨時會暴起做出瘋狂之舉的感覺。

「我是瘋子,但可不是傻子。」

渴求而不可得的愛

一則寂寞的故事,母親是大聲樂家,忙於事業對兒子幾乎不曾關心,Michael渴望著被愛,不要是憐憫的而是對等的欣賞對等的愛。Michael身邊其實也是有愛他的人,即使不是愛,也至少是由中的願意關心他,如:照顧他的彼得森護士、勞倫斯醫師。但那不是Michael想要的,他要對等的愛、自主的愛,沒有施捨。

「今天,我要做一些決定,今天,我不要再讓彼得森小姐照顧我,今天,我要一個會傾聽我的人跟我對話,一個不知道我有什麼病的人,今天,我要吃三塊巧克力而不是一塊!」

隨著故事進行,Michael的形象漸漸扭轉,言語從謊言開始參雜越來越多真相,他娓娓道出自己的故事,我們的憐憫也漸漸被激發,最終他告知其實勞倫斯醫師根本沒甚麼事,只是去探望親戚,假單被他藏了起來。並找到院長獎勵他說實話的機會吃下大量花生巧克力(他對花生嚴重過敏),院長因為未曾細讀他病歷而不知過敏此節,最終搶救無效死去。

大象

片中的大象之歌(法文)

Un éléphant, ça trompe, ça trompe, 一隻大象,鼻子晃呀晃

Un éléphant, ça trompe énormément.一隻大象,鼻子不斷晃

La peinture à l’huile

C’est bien difficile 畫油畫可真難

Mais c’est bien plus beau 但它更美麗

Que la peinture à l’eau.比畫水彩容易得多了

Trompe是法文的象鼻,卻也有騙、陷阱的意思(Trompe-l’œil是視覺陷阱),大象在片中的意象很多,他既是母親對Michael渴求愛的敷衍,也是父親長期不聞不問後在兒子面前殘忍獵殺大象的冷血陰影。在母親倒的瀕死時,14歲的Michael跪於她身旁,唱起了母親教她的大象之歌,最終母親只告訴他:「你唱錯了三個音。」

成長

院長也有自己的心結,儘管表面放下,仍記著前妻彼得森護士當年帶他們的女兒出去玩卻不慎讓小孩自己溺斃,如今因為自己的疏忽、不聽彼得森護士的話,Michael也死於自己懷中。在現場一片狼藉與哀悼中,彷彿Michael是院長與彼得森護士的另一個孩子,院長終於能理解前妻當時的自責與痛,最後他辭去工作,卻也得到成長。獲得了身為一位心理醫師卻十分缺乏的同理心。也真正的與前妻和好。

本片使用倒敘法,一條時間線是事後院長接受調查並請辭以示對自己的負責,另一條則是回憶。整部片步調緩慢,像溫水煮青蛙般一點點引領觀眾從對Michael的警戒到憐憫,氣氛從緊張對立到和緩、敞開心房,但最後的死亡卻又是那麼嘎然而止。儘管整齣劇在配樂上幾乎沒甚麼使用,卻因Michael飾演者Xavier Dolan的出色演技與導演步調上的掌握而顯十分戲劇性。但也因此觀賞本片需要聚精會神,否則緩慢又缺乏配樂的步調一使人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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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ten by Tiger Chang

美酒千杯難成知己,清茶一盞也能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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