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曲》Nocturnes: Five Stories of Music and Nightfall

Tiger Chang
3 min readMay 21,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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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諾貝爾文學獎石黑一雄2010出版的作品,諾貝爾文學獎除了文筆好,必須還要反映時代,而石黑一雄的文字正是如此。他度過了二戰後到現代的過度,筆下人物的情感更像是現代人,儘管生活的年代已不是卡謬、沙特那時戰爭中的「大時代」,對我來說,他刻畫出了這個「濫情時代」中人們的小情小愛,這在此書中又格外明顯。在外表安逸的生活中暗藏人心的波動,一一被石黑精準細膩的捕捉到。本書五篇故事:

抒情歌手 Crooner

或晴或雨 Come Rain or Come Shine

莫爾文丘 Malvern Hills

夜曲 Nocturne

大提琴手 Cellists

抒情歌手 從細節一點點揭露背後的故事,儘管從一開始大家便能隱約猜到結局,仍被曲折的過程所吸引,與最後一篇 大提琴手 以一個完全局外人的姿態,去聆聽他人故事,在對方曖昧不清的訴說中,終於揭出完整情節。

而 大提琴手 則是一則奇特的音樂情誼,讀者被主角帶領,身歷其境,在對天賦的自負與神秘中揭發答案。

或雨或晴 是全書中最歇斯底里的一篇,焦躁的氣息瀰漫,荒謬感與接二連三的意外使一切更加狼狽,欲蓋彌彰及最後禮貌的和解也只令人感受到暫時的和平,好容易靜下時,回憶起學生時代的單純美好,只是更加諷刺。

夜曲 堪稱全書荒誕劇情之最,開頭諷刺的前情開啟意外的旅程,高潮迭起的”火雞冒險”可說娛樂性十足,最後一個急轉直下,嘎然而止。

莫爾文丘 則是描寫最細膩的一篇,前面是些零零散散的瑣事記憶、生活的小插曲,直到那對夫婦進入,開啟了往後的深思,最終道出歲月如梭、夢想的無能為力與現實的骨感。

石黑一雄舉重若輕地在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生活片段裡,讓所有情緒裡的小小牽動、人際關係裡的小小磨擦,都隱約在這整個生活圖像中填上一塊色彩。更重要的是我們幾乎不必揣摩,每個腳色的情緒、行為都是如此貼近我們,因為石黑一雄在此寫的就是當代,即使在怎麼荒謬的劇情、跳躍的戲碼,人心的流動是如此熟悉。

2017年石黑一雄獲諾貝爾文學獎,被形容是:

「在具有強大情感力量的小說中,揭露我們與世界連結的錯覺底下的深淵。」

對人情感的掌握是石黑小說中的強項,從小生活在英國的他文字間沒有傳統日式風格。本書並非石黑最著名的作品,但我認為確是最好的石黑入門讀物,毫不枯燥,全書是十年間斷續完成,充分展現他的風格與功力。

此外石黑還是位爵士樂創作者。「寫小說和寫歌有著很大的交疊。」他寫作風格大體受到了歌曲創作過程的影響,「例如歌手對著觀眾表演那種親密且直接的風格,便被我帶入小說中。」其實不只於影響,在寫小說以前,他原本是想當位歌手或作詞作曲者的。若想深入瞭解他作品中音樂與小說的共鳴,此書最能體現。每篇都如一首音樂,闔上書頁之時,文字皆會響起:可能是深情悼念的情歌、帶點調皮滑稽又有著一絲感傷的爵士、追憶往日不再的民謠或是沉鬱典雅的夜曲

五首曲子也是對生命的不全所發出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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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ritten by Tiger C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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